理学和格物,入世和出世,民间疾苦声,自由平等观。若是流水账记录和商业片套路得以润化,真乃神片。海胆化身的青鸟也还是要躲在兹山中方能在污泥里飞过,任尔东西南北风。
韩国是有这样的人物,然后可以强。日本明治维新时亦有这样的大人。吾国是有曾、李,谭、梁,孙文乃至于毛泽东。想到张香帅建汉阳兵工厂,而“汉阳造”为武昌首义打响了第一枪,正是影片里在海水中可重现墨迹的乌贼墨水,是海胆里飞出的青鸟,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世上最浪费时间的事是给年轻人讲道理,
202105做好我们的选择。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自己拯救自己,就像我看园子写东西一样,未来或许有用也未可知。
“若不能按自己所学的来生活,便按自己的性格去生活。”
实在好看到落泪,一望即知,风骨和价值断然不是某种“以出世的态度入世”这种狗屁不通的狗屁组成的论调,也不是什么“以出关的心思入关”这种满腹倒灶酸腐的铜臭生意经,电影的呈现促人思考,故事里,如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种词语真的起作用,那它们的地位一定和{结网、捕鱼、听海、写志谱}这些词语一样的卑微,所以,这种转换当然也是可以反转过来的,这是认识论的转变,也是传统的现代化,让我仿佛透过影像,再次看到多年前读施公依傍古希腊复兴“理想国”的图景,虽然现在可能还没有非常好的范型和足够扎实的共识,不过却已足够让人动容,年度十佳。
其实我觉得弟子仔细挖掘会比现在有意思的多。他向老丁学习时的心态是什么?真的专心学四书五经吗?还是有私心兼学西学独辟蹊径呢?他爹第一次没理他毕竟是因为他功课差的太远了。
看了看编剧的前作,不难理解这样一个具有文人气质的故事,被写成了吊儿郎当的悔过历程。这种写法运用在黑白和传统的背景中时,那种难看比韩国人拍的现代戏还别扭。看的翻译版本也是一塌糊涂。
一部有着古装电影的充分野心,但却没端住的现代片,片中除了薛景求之外几乎所有人的表演都充满了现代类型片的痕迹,善良的热心的狡猾的市井的,你可以在其他很多商业片中找到精确匹配的角色模板,同时强事件且套路的情节设计也消减了作为历史题材的沉稳,昌大难道只有到了官场才知道其黑暗吗?跟若铨呆了那么久一点都没学到?同时配乐的使用有些过,黑白影像只停留在于形式,最后的蓝鸟更是刻意到让人出戏。总体观感比较失望。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入世与出世的区别就在于后者是经历过放弃了,前者是憧憬着仍抱有期望。就如同很多人说的那样,“不喜欢你就去改变它”,等说出 这话的人入世之后,才明白你想要改变的你根本无法撼动丝毫,再回首已百年身,想去从源头做些什么时,已无力回天了。
引进西方科学没问题,宣扬天主宗教就是傻逼。
根据同名书的前言改编,显然虚构了不少情节。编导利用当时的背景,利用了两个真实的人物:被流放到小岛的官员丁若铨,与当地渔夫昌大,演绎了一段故事,并在故事中蕴含了许多的想法。故事讲述得还算流畅,情节不单薄,但说教意味甚浓,表演也嫌夸张。拍成黑白片也无必要。想想日韩就他们的历史事件与人物拍摄了多少在国际上颇有影响的影片,而面对更加丰富得多的史料,我们又讲述了什么拿得出手的历史故事呢?空说文化影响力是没用的。
主题散漫,感觉没什么重点。理学与基督教,读书与功名,官场与理想,每个点都一带而过。以传记来说,故事说得蛮轻松的,不知道跟这个散漫的主题之间谁成就了谁,总觉得动不动走神。同样的鉴于叙事和主题的随意,这个黑白镜头非常没意义,有种硬拗出点装逼气质的嫌疑,怪怪的。
李濬益太适合拍这种关于儒学反思的电影,节奏的把握、构图的巧妙,方寸间,见天、见地、见人;与《思悼》聚焦于儒家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不同,《兹山鱼谱》更多是文化与文化、文化与信仰、信仰与信仰的冲撞,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学海本无涯,知识又何来贵贱之分;而教化本该是为民开智,却最终成了政权的无形之刃。若世间不能按所学而活,不如顺性格而活,可无论走哪条路,都该“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P.S.薛景求和卞耀汉不愧双双提名。
都是读书人,为功名为信仰还是为求知,却是大不同。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看邻人反思,想到故里无数人把青春与精力不是耗费在筑墙上,就是耗费在破墙上,实在叫人叹息。
士人总把自然当成归隐之地,但多数情况下,自然只是充当他们坐卧时背后的一扇清新盎然的屏风而已。“自然”的类型里,山林田园是惬意的意象,而海岛是孤寂贫瘠,更能磨练人,更能给影片故事的展开提供突兀写实的舞台。此外,天主教在朱子学糜烂的传统社会里开了一道口时,渔夫从宦,士人寓海,二人在什么才是牧民救世之道的问题上产生冲突,这样的故事本来就很有挖掘空间。人生海海,不论是大海还是宦海。
传达一个简单的理念,在民族主义抬头的现代弥足珍贵,但总体依然单薄。(海鲜真好
唉……这本来应该是这个时代中国人拿出来的东西,可……这个电影可说的太多了,然而又能如何
看完的第一感想就是,真希望中国也能拍出这种电影。时代使然,部分底层人希望通过科举谋求出路,但也有一部分人是希望能实现大同与理想而为之,逐渐接触到政治内核后发现曾经奉为圭臬的朱子孔子是有瑕疵的,许多曾设想的政治目标都是难以实现的,于是开始反思,转而寻求其他方向,老庄、佛陀或是耶稣,一种更好的方式就是形成潜流为社会提供大道卓见,“做一个黑色的无名之人,也应该是有意义的吧”。
我只觉得有点不好,昌大的暴掐收税官未免也太戏剧冲突了吧,难道他当贱民时没有见过苛收赋利吗?等到做官了才突然发现吗?那可真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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