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了灿烂换来平淡,像烟花的花瓣,只不过我们浓厚记忆越来越变淡。”
可能我很不幸,正好就是坂元筆下的「文青」,學生時代堅信靠熱愛就能吃飯,所以被這部電影刺得最痛。從男女主開始談論喜好的時候,我就開始想哭,因為這種被人懂得的感覺太過美好,更因為我太明白這種美好終究會消失。而左右聲道的比喻,也是關於兩個相似又不同的個體要如何相處的悖論。一人戴一個耳機,以為分享著音樂,其實聽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曲調;愛情應該是兩個人各自戴上耳機,然後同時按下播放鍵,只要知道彼此都在聽一樣的歌就好了。——然而誰能在第一次就擁有這份從容呢?也許就差一步,我們就可以像旁邊那間麵包店的夫婦一樣相伴到老了,這個世界上會有常開不敗的花嗎?但我還是選擇相信,愛情能夠與時間抗衡,相信在「大豆田」里小田切讓說的那番時間理論;沒有什麼失落之物是真正逝去的,它們會活在每個曾經擁有過的瞬間。
这就是爱情啊!这就是爱情的真相啊!这就是大多数人一生里总会经历过的某段爱情啊!!在这部作品里,一定会有某个对话、某个瞬间、某个片段突然击中你,让你突然难过了起来。
我认识的文青不会见面第三次了还在聊你看过啥啥啥然后因此就兴奋得不得了,音乐节上穿匡威的鞋也真的是很多。感觉日本可能缺个豆瓣,当文青扎堆儿的时候会让人对同好多这件事快速免疫。两人分手后坐在一起看电影聊天的氛围终于让我喘过气来了,那才像恋人,前面真的感觉好刻意哦。
婚姻故事前传,也是放在全球各地都成立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吧。啰嗦却很细腻,就是过于把工作和情感关系的处境极端化了些。
心机的半圆和平实的半圆在这部电影里打架,看之前很喜欢热评那句“和完美合拍的人说再见”,看完后却觉得这又是心机半圆的矫情,以前写“爱情与生活总是矛盾,是我无法治愈的顽疾”,这样真实得无可奈何的半圆应该是再也回不来了。唉,和过去的爱人挥挥手吧。
百分百合拍的恋人,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喜欢同样的书籍,喜欢同样的电影;用一样的书签,穿一样的鞋子;合拍到准备在同一天表白,也合拍到准备在同一天分手。开始也是结束的开始,相遇总是伴随着别离,终于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也终于明白了结婚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感谢那辆末班车,感谢那个红绿灯,背对着互相挥别,就让彼此的爱情永远留在谷歌地图里面。日本电影总能把无比日常的情节细腻到尘埃里,最后电影结束时,我左右的情侣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留在座位上偷偷抹眼泪,我想如果某一天我也不再为了某部曾经撼动过自己的文艺片而动容了,或许就说明我也像男主那样彻底死了吧。P.S.特别多迷影元素,押井守、新海诚、《指环王》、《霍比特人》、《宝石之国》、《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租住的房子外面有一条河特别像《夜以继日》。
男神坂元裕二的细腻赞美一万遍也嫌少。绢注意到了麦喜欢把“乘着电车之时”形容成“在电车上摇的时候”,就是那种在沙滩上发现贝壳的感觉。双视角叙述的节奏感太活泼了。押井守、《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都是太漂亮的彩蛋。电影说:开始是结束的起点,相遇伴随着离别。但他说:体验好每一刻,晚安。
开始是结束的开始,相遇是为离别而相遇,最稳定的关系是我们再无关系。那许多感情淡了就结婚的couple,不知是侮辱了爱情,还是侮辱了婚姻。前面所有的刻意都过了,最后那段挥手,明知,但是,还是破防了。坂元裕二,好会。
主流高级小清新,日常情绪处理不错,但还是太甜了,有些齁人,一直在想如果滨口龙介来拍这样的故事,会怎么拍。可以叫同居物语,Or输给现实生活的文青纯爱。推荐给那些即将结束同居,走向分手或走向婚姻殿堂的年轻人。苏打和村花这一对,从客厅一个打游戏一个做PPT,为互不打扰、互相牵就那里开始就心塞了。也许爱不是互相牵就、妥协,爱是在爱的前提下组一个默契型Team,并肩作战,一路升级打怪,直到筋疲力尽还能互相拍拍肩膀,痛饮一杯,相视而笑。
女主该怎么玩怎么玩
电影放至一半的时候我就开始难过,因为知道这是一个BE的故事,因此前半段所有的合拍默契和快乐就像是把“美好的事物摊开来毁灭给观众看”。相爱是容易的,无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还是像是复制粘帖的两个人,总能找到吸引彼此的地方。可即使是如此相像的一对恋人也可以坠入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相守太难了,就像耳机从一人一侧的甜蜜到分左右耳就是不同的两首歌的感叹,我想我也仍未参透。曾以为无法继续是因为不合适,但如此看来也许也不存在什么不合适,没有成熟到学会守护和珍惜爱意罢了。——所幸的是,电影的结局我也同样喜欢。
很平淡、很真实,是一个“遇见百分百同步恋爱对象,最后被社会现实打败”的故事。没有相看两厌、没有出轨、没有消极颓丧,两个人很努力的为了生存适应社会。唯一变化的是一个人决定长大,放弃了理想主义;另一个人选择不降低标准,为了“爱”而爱。这是影片最打动我的地方。人生是会失败的,无论是在社会竞争,还是在爱情里,只不过没人喜欢在现实承认这一点,而又特别喜欢在文艺作品里看到它。
我记得自己以前说过:爱在三部曲的观影顺序,应该是午夜→黄昏→黎明。感情也应如此。
押井守
“呜呜呜太好哭了。坂元裕二太会了。呜呜呜。”
“你挥一挥手,正好太阳刺进我眼睛,我终于没能听清你说的是不是再见~”二十年不见,如果哪天在街头遇到,会像他们这样背对背挥一挥手么?我想大概不会,毕竟隔了太久,面对面也是可以的。看这样的文艺电影就像在时空中不停照镜子,正如他们在分手那幕的隔桌小情侣身上看到自己的过去一样,我或我们一样能在他们身上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也曾因为喜欢同一个作家或乐队或歌手就喜欢你(我),不喜欢一人一个耳塞影响立体声就买了一分二的转接口送我,嫌电影太短就专挑牯岭街这种4小时以上的看,想唱k就去钱柜通宵pk,想待久一点就从天坛走到地坛再一起走回来再坐车回去……花束般的恋爱其实是花束般的年纪,既然没有花开不败,自然也不会有永葆的恋爱或青春。分手不是不爱,也不是帆布鞋输给皮鞋或爱情输给面包,只是什么都敌不过生活,日复一日的生活
明确地表述缄默的细节、绝非日常却很drama的大篇幅心理独白都可能会让人忘记这是部多么平庸的作品。事实上,它离真正的偶然与想象“只差一步”。只需改动一个情节并把故事限制在几小时以内即可:我们让这两人的初次遭遇和报菜名环节变成配合性质的表演:拟假作真。把多年以后的分手以及诸多貌合神离的瞬间做成回忆,再次模拟一遍。这一切可以在开篇或中间揭晓。阿巴斯的《合法副本》就是一个类似的尝试。我们有希望把陈词滥调变为激情程式。
从校园到社会的恋爱,如此温柔又有始有终的,就是如此吧。最后谷歌地图留下的两个人的影像,那天是两个人第一次光顾家附近的老夫妻面包店,吃炒面面包。全世界和他们一起把这段感情记忆珍藏。
心有灵犀的片刻固然美妙,但光是想想这个世界上有人和我一模一样我都觉得想吐。这剥夺了我作为一个独立存在最后的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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