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思悼》,后有《兹山鱼谱》,在对国家过往儒家文化的深刻反思这一方面,韩国竟然又一次走在了中华文化圈的前列
读书是为了什么?书上教你“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现实教会了你尔虞我诈以上欺下,问你,读书的意义是什么?是为了做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还是为了与这肮脏的世界同流合污,用那点贫瘠的文化去装点自己的肮脏的内心?人心里应有一把善恶的秤,而不是只有利益。
艺术感满满的黑白电影,蕴含的道理看似白天黑海般的分明,也如波涛涌动无穷无尽的回味。贱民向往的白,其实比黑还要黑。朱子显明的道,其实比一切真实都要虚无。天下万事难道不都是这样的么。黑与白对照出世间理想与现实的交错。老丁能坦然放弃信仰,保全了兄弟。老丁真逸世之人,兹山鱼谱是一种活着的只对人生认真的态度。
士大夫的追求,一边是礼失求诸野,一边是林奈分类法。
气死我了!这个黑白+古装+儒学这么好的背景,基督教异端儒家学者流放小岛,写下前世未有之鱼类百科全书这么好的题材,思想交汇、自然风光、历史感…竟然被处理成这样一味煽情,简单粗暴的烂俗故事,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3.5。女性角色的对白有意思。有女性主义的部分。韩国擅长的海带打脸桥段。黑白色彩里的蓝鸟是动人的部分。无论过去,未来,现在,他们的国度像男一,男二这样的不常有(就算有,他们所说的理想国度也不包括女性这个性别的幸福在内),像其他的小吏,众人,王的人常在并且会很多。韩国啥都能拍,但啥也改变不了,但好歹是能拍。自己给自己做绝育的那个男的就很守男德吗。那一段真是跟现在的韭菜们质问996是一样的心情。发现其实他们的世界和历史下面没有新事,只是不断的恐怖绝望轮回,没有出路,因为从根本上就是有问题的。如果说看信仰,那还不如看沉默的小说
流放海岛,与民同乐,品尝海味,教化生民。像极了我们的东坡先生还有好多好多的迁客骚人。
知识分子的纯粹性和精神还原,卞耀汉演得很不错。喜欢丁若铨和张昌大在黑山岛上写兹山鱼谱的那一段时光,充满了人性本质的好奇心,生命的勃发,自由的惬意畅快,若不能按照自己的所学生活,那就按照自己的性格生活! 这是知识分子对自己精神世界最好的维护,对真理的至高敬意。
根据同名书的前言改编,显然虚构了不少情节。编导利用当时的背景,利用了两个真实的人物:被流放到小岛的官员丁若铨,与当地渔夫昌大,演绎了一段故事,并在故事中蕴含了许多的想法。故事讲述得还算流畅,情节不单薄,但说教意味甚浓,表演也嫌夸张。拍成黑白片也无必要。想想日韩就他们的历史事件与人物拍摄了多少在国际上颇有影响的影片,而面对更加丰富得多的史料,我们又讲述了什么拿得出手的历史故事呢?空说文化影响力是没用的。
“西学东渐”虽然不太合适,但无疑是近年韩影在国际上大放异彩的显著特征;但《兹山鱼谱》却用温柔深邃到极点的笔触,去描绘了历史上西学东渐下,半岛丁若铨学者的一段人生。
不可多得的观影体验,像融入一副水墨画。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一个不需要看字幕的类似版本
节奏太慢,视听太扯,或许剧情是好的,但我没那个耐心看俩小时的电影就讲这个东西,建议做个播客/写本书,电影还是算了吧。
哈哈哈哈,我竟然看出了一股“搞创作理论的真的见到很多有价值的题材时很冲动很纯真”的味道。还像极了电影青年,以及电影青年寻找合伙人的那种过程。
魟魚要走的路只有魟魚知道鳐鱼要走的路只有鳐鱼知道/圣礼学和西学绝不会是敌人而是要一同前进的挚友 当你越了解挚友自身也会更有城府/不是种子多好是地好 播种的父亲重要辛苦怀胎的母亲也很重要在先又怎样光播种有什么用啊 如果地不好种子就不能发芽如果土不好就算发芽也长不大/ 孩子们也得知道母亲多珍贵男人也得知道女人多么不易/无论是西学和圣礼学只要是美好的就都可以用 我运用了圣礼学接纳了天主教但是这个国家却连一个渺小的我也容不下 这个国家的圣礼学究竟是为了谁 这个国家的主人是君王还是百姓
中西方的教派理论学识,都不会是至善至美,如何运用毕生所学,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导演反思的历史传统,丁若铨和昌大败下阵来心灰意冷的那个体系,并非被全然摒弃了。正如最后的“白鹤黑山”之喻,影片给出关于传统的答案不是贬抑而是追问,关于人应该怎么面对一个庞大的文化,又怎么重新确立自我。这真是东方极了。
所以马丁斯科塞斯为什么不把《沉默》拍成黑白的呢?
在豆瓣被严重过誉了,可能是满足了很多观众为民牺牲尽瘁的士大夫幻想吧。如果拍成同为东方国家搞伴天连追放令的《沉默》那种写实沉稳的风格可能会更好吧;对韩国电影必不可少的油嘴滑舌痞气斗嘴桥段始终爱不起来。唯一能出新的是西学东渐的碰撞,却挖得不深。人物的抉择也没很有说服力。
从庙堂抽身后的流放生活,固然拍得闲适悠远,底色其实仍是低沉的;只是把个体的悲欢让渡一些给自然之后,镜头下那种永恒的美冲淡了这份沉重。丁若铨无疑是儒家礼制下的代表性悲剧,但他身上的天性和热情最终拯救了他。薛景求把这种士大夫和旷野混合的气质表现得真好。
我只觉得有点不好,昌大的暴掐收税官未免也太戏剧冲突了吧,难道他当贱民时没有见过苛收赋利吗?等到做官了才突然发现吗?那可真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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